二者对视，又再次响起女人的惨叫声。
他们住的是老城区，住在这的人杂得很。有进城务工的农民，也有附近的流氓混混。往日里，女人的惨叫声，小孩的哭声也时常响起。
可今日，沈星河心里有些不安，没来由的。
小五率先开口，咳嗽声，“没事，应该那个男的又打老婆了。”他起身往厨房去，打开冰箱拿了两瓶啤酒，折返落坐把其中一瓶递给沈星河，“哥，你到底要去做什么？”
沈星河接过啤酒，没再靠着椅背，一手拿着啤酒瓶的瓶身，拿走嘴里咬着的烟，牙齿咬住啤酒瓶盖子，微微一用力，打开啤酒瓶。
他望着小五，仰头喝了口啤酒。诚然下了那场雨，可淮安仍旧闷得很。冰凉的啤酒下腹，他只觉那点烦闷消缓几分。
见其表情，小五不再追问，主动作罢，“星哥，不说了。你什么时候走？我叫上小五他们几个一起吃个饭什么。”
“我要走这件事先别告诉他们。”沈星河掐了烟，将啤酒瓶放在茶几桌面，望着屋外落到地面的雨滴，眉头微皱，“什么时候走还不确定，不过应该得等她们高考结束。”
提及高考，小五脑海里浮现昨儿看到那幕。觉得星哥被戴绿帽的他有些生气，“要我说，这女人都爱慕虚荣得很。”
沈星河侧眸看他，小五的吐槽还在继续，“她也不是什么好人。现在遇到有钱人了，巴巴地就去人家跟前当小狗去了。”
话里没明说是谁，但沈星河知道。小五现在是觉得他委屈，为他打抱不平呢。
“等会儿快结束去接古槐吃饭。”沈星河靠回沙发，紧接着又点了根烟。
小五点点头，没出声儿，抱着酒瓶有些呆愣地看着窗外的越下越大的雨。
大雨并未持续太久，且结束后直接放晴。林皓月的位置靠近窗边，抬眼就见不远处山头上的彩虹。
她怔愣看好几秒，随即方才收回视线继续写试卷。
她不知，她在抬眼看窗外时坐在15号的李想抬眼瞧着她，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林皓月以为，当自己坐在高考考场时，她会很激动，可她没有。当坐在考场时，她甚至还没有在走进考点的时候激动和欣喜。她很平静，即便高考曾是她所渴望的事情。
考场内的众人都在奋笔疾书，她敛去思绪，专心致志作答。
场内很安静，安静到她似乎能听到周围人在试卷上唰唰下笔的声响。但她并不慌张，在这种情况她显然要更为适应。
两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而过，当监考老师让所有人停笔那刻，林皓月在心底松口气儿。
有惊无险地考完第一科。
试卷收齐，同学有序起身离开考场。
林皓月刚出去，李想叫唤声在身后响起。
“林皓月。”她往前走几步，到宽敞的地方才停下转身去看李想。他穿过人群，跻身去她身边，替她挡着那些学生往教学楼外面去。
所幸他们考场是在一楼，没几步到宽敞楼外，避免了要下拥挤的楼梯。
“你觉得这语文试卷难度怎样？”
“有点难。”林皓月实诚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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